【醫龍】氣味【朝霧】

醫龍(TMD)‧短篇。
朝田x霧島。

回到醫局，將夜晚巡房的手電筒關掉。


為自己添了一杯熱茶，朝田看著值班白板上的名字。
欄位上放著「朝田」，而旁邊則用白板筆寫著「霧島」。


坐在醫局中的沙發上。
有點懊惱的，感覺自己似乎不應該把霧島請來這次的手術。


當初，一通越洋電話。
知道對方一定會答應，也唯一能夠信任對方能幫他完成這次手術。
如他預期一般，對方答應了。


從美國奔波而來，帶著他自己的團隊。
本以為這樣子霧島又要匆匆忙忙的回去，但是事情卻不是如此。


距離公開手術已經一個禮拜，霧島還停留在明真。
理由是因為他要親自看著自己的病患，確認沒什麼大礙才肯回美國去。


一個禮拜了，連續三、四天霧島都幫忙值夜班。
朝田則是從兩日前開始執夜班，沒值夜的日子也會在ER幫忙。
兩個人幾乎沒說上幾句話，交錯的在醫院裡走動。


「...他有睡好嗎？」
說著，橫躺在沙發上。


朝田總是一本雜誌遮住光線，躺在沙發上就可以入睡。
因為值夜的關係不能深層入眠，但是基本上精神和集中力都可以獲得補足。


但是，霧島不太一樣。
據朝田的認知，他似乎很難入睡。


這樣子已經連續在醫局值夜三四天。
霧島的身體真的沒有問題嗎？


朝田拿起一本雜誌，擋住眼前的光線。
果然當初還是不應該找他回來吧，朝田再次懊惱的想著。



※



回到醫局，將巡房用的手電筒放到桌上。


看著躺在沙發上的男人，臉部的肌肉似乎放鬆一下。
為自己泡了一杯咖啡，不加糖的純粹味道。


值班白板上有著「朝田」的名字。
同樣是在夜班的欄位上，由白板筆填上「霧島」這兩個字。


當初，接到朝田的電話。
一口就答應的自己，不單純的只是為了朝田的委託。
說不出口的，是想見朝田。


電話、電子郵件、錄音留言。
對霧島而言，似乎一切都不夠。


不只想要跟他見面、跟他說話。
只要能在有著名為「朝田龍太郎」的人所存在的空氣下，他就會滿足。


看著躺在沙發上的朝田，一本雜誌遮住他的臉。
輕輕的把雜誌拿開，聞著雜誌上的氣味。


油墨印刷混著紙張的霉味。
搞不懂為什麼朝田可以聞著這個氣味入睡。


「軍司？」
微微睜開眼，朝田從淺眠之中醒來。


「吵醒你了嗎？」
放下手中的雜誌，問著。


「反正時間也快到了。」
坐起身，看著牆壁上的時鐘。
距離換班時間還有一個小時又二十分。


「換班之後，去哪裡？」
問著，雖然他早就知道對方會回答什麼。


「你呢？」
難得沒有回答問題，朝田反問。


「...休息。」
微微一笑，霧島回答。
只不過到底能不能夠睡著卻又是另一回事了。


「那，拿著這個去睡吧。」
指著桌上的雜誌，說著。


沒有回話，霧島看著雜誌。
真的在這種氣味下睡的著嗎？心中如此的疑惑著。



※



辦公室的桌上有著一本日文雜誌。
與桌上的所有英文資料、英文圖書都不一樣的，帶著一點霉味的雜誌。


霧島放下論文的資料，坐下。
把那本雜誌墊在手臂的下方，趴在桌上。


靜靜的閉上眼睛，想著離美國遙遠的另一個天空下。
或許，某個人的鼻子也聞著同樣的氣息。


印刷的油墨味混著紙張的霉味。
靜靜的，入睡。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