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RRR】接近戰【靜臨】

DRRR!!!‧短篇。
靜臨。

帶著血的味道、
口腔的黏膜感受的特別清楚。


跟平常打架的時候，總是嘗到自己的血味不同。
───那是有著「別人」的味道。


然後，
像是不甘心的推開，別過臉。
雖然墨鏡下的帶著點紅潤以及扭曲。





※





折原臨也。


一個非常喜歡這個世界上「人類」這個種族的人。
至少他本人是這麼說的。


他喜歡的方法五花八門，大概你能想的出來的都曾經嘗試過。
參加自殺派對然後觀察人臨死前的反應、更或者是在暗地裡的情報流通觀察人的動向、
就很像科學家一般，他只是施與變因去觀察所謂的「依變項」。


因為這份熱愛，觀察的累積經驗讓他幾乎可以操控人類。
啊，失禮。
操控或許太過於偏激，應該說是「讓人們可以往他所預料的方向發展」。


所以，他非常喜歡「人類」。
跟他吸著這個地球的骯髒空氣的人類都在他愛的範疇。



───除了一個人例外。



某種意義而言，
「　那　個　人　」　是　特　別　的　。






※





青年哼著歌。
曲調有點不上不下。
硬要形容的話就像是把不成意義的語言羅列互相組合，然後哼了出來。


有點跑帶跳，
呼吸著帶著汽車機車或者是人所放出來的二氧化碳，
青年往著幾乎是以水泥所建立起的「戰場」而去。


映在青年眼眸裏的是「人」。
不管是男是女、學生還是上班族，都是他可以觀察的對象。


───啊啊，實在是太有趣了。這個世界的人類總是不斷的再更新、然後淘汰。
───如果我跟約會中的那個女孩說了她男朋友的「真實」，下一秒會是怎樣呢？




青年正在享受他自己的「興趣」。
正當他想要換個詞語哼歌的時候，後方有一道風壓逼近。




───啊啊啊。
────討厭的要命的人來了啊，雖然勉強算是「人類」但是他卻不愛的「特別的存在」。




「臨～也～老～弟～呦～」
在青年躲過飛來的垃圾桶以及垃圾桶蓋和垃圾後，聽到那個熟悉不過的聲音。





───平和島靜雄。
────所謂的「　特　別　的　存　在　」。





※





平和島靜雄。


總是穿著酒保服的金髮青年。
有人說著他是池袋的「幹架人偶」，更或是「池袋最強的男人」。
幾乎與那黑色機車一樣，可以算上某種的都市傳說。


但是，被人形容以暴力為特點的青年，
───卻比世界上的人更厭惡著名為「暴力」的這項存在。


如果神總是會把你所不喜歡的事物強加於身上，
那麼平和島靜雄就是個很好的例子。
───「暴力」、「無法控制的情緒」、「折原臨也」。


他討厭暴力，但是他卻無法避免使用。
他討厭那像是脫韁野馬的情緒，無法控制的讓他更焦躁不安。


他更討厭那個名為「折原臨也」的青年。
───不管是那個眼神、說話的口氣、拐彎抹角的談話內容、嘴邊那怎麼看都不順眼的微笑……
────一切的一切就是這麼的令他不順眼。




神就像是硬要把極為相反的事物湊合在一起般，
不想扯上關係的人，卻像硬幣的正反面分也分不開。





※





青年走在路上。
不知道為什麼他感到異常的煩躁，似乎連呼吸都令他煩躁。


很努力的保持著冷靜，
在太陽眼鏡下的眼眸看著外面的世界。


走在路上的行人的談話聲、腳步聲、手機的鈴聲、衣服與背包的摩擦聲…
雖然吵雜，但是卻自然的融在這片灰色的水泥城市裡。




───那麼自己到底是在煩躁什麼？
金髮青年停下腳步，卻思考不出答案。



眼角瞄到一抹很熟悉的身影，
黑色的外套、那抹令人討厭的微笑、像是在觀察什麼事物的眼神……





───啊啊，原來是這樣啊。
────討厭的跳蚤又出現了，難怪會如此的煩躁。




青年不在意旁邊的人的目光，反射性的抬起路邊的垃圾桶。
往目標丟擲，沒有多餘的力量浪費一般，
直線、迅速、大力的。






※





「果然是小靜啊……」
從地上站起身，拍拍身上的灰塵。


「啊？不是說不要再來池袋了嗎？」
頭上冒起了青筋，
隨著煩躁的情緒，金髮青年的骨頭似乎都能發出聲響。


「唉呀，小靜總是會碰到我呢，真‧是‧巧‧合‧呢。」
笑著說著，
黑髮的青年迅速的從懷裡抽出小刀，往前衝去。




反射性的往後跳，
小刀連攻擊對象的衣角都沒有碰到。


金髮毫不猶豫的把路邊的道路標誌拔起，
揮舞、單純的攻擊。


黑髮的青年總是在那微毫之差中閃過，
彎下腰、跳躍。


在閃躲的過程中，兩個人的距離越來越近。
然後再逐漸拉遠、拉近。




───就很像不和諧的舞步。
────伴奏是那水泥戰場的喧囂、舞台是帶著骯髒空氣的城市。





※





閃過那金屬的道路標誌，
黑髮青年往金髮青年那邊靠了過去。


迅速的瞄準那似乎沾了些血的雙唇，
然後，
親了下去，強迫對方跟他交換那混著廢棄的空氣。




接下來，黑髮青年只知道他被猛力的推開。
力道有點大，但是不至於到受傷。


而被襲擊的金髮青年隨手棄置剛剛拿來當武器的道路標誌，
轉頭離去。





※




感覺口中那不一樣味道。
金髮的青年更加煩躁，煩躁到他想再去抓住那個罪魁禍首狠狠的打一頓。


摸著自己嘴角的血跡，
這到底是自己的抑或是剛剛那個該死的青年的？


「………哪邊都一樣，總是令人不爽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像是要把煩燥吐出軀體一般，
帶著墨鏡的青年在某個由水泥圍成的小巷中大叫。





※





舔了舔嘴角。
黑髮的青年品嚐那不屬於自己的味道。


「啊啊，雖然不算是人類但是卻還是這種相同的氣味……」
笑著說。
「……虧我還期待了一下呢，小靜的味道。」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