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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MEN‧長篇。
Erik Lehnsherr / Charles Xavier。







※Pokemon Go 玩家設定。
※本業設定都是學生,但在這篇文章裡面一點都不重要←
※不定期更新










1.



──Erik Lehnsherr覺得他遇上Charles Xavier應該是他生命中最衰的時候,但那同時也是他生命中最具有浪漫情懷的相遇了。

Erik下課後會去學生城外的一家咖啡廳打工。
他總是會在老師宣布課堂結束後,頭也不回地背著自己的後背包,以固定的速率走到校門口,跨上他的腳踏車,花大約15分鐘的時間踩踩踏板,在上班時間的前十分鐘抵達店門口。接下來他會接手除了對咖啡以外什麼都不感興趣的老闆Logan留下的爛攤子,並且準時地在上班時間到的那刻站在櫃檯前。
他今天一如往常地將課本還有雜物塞進包包,走出校門到腳踏車的停放處。他遠遠地就看見自己的腳踏車,但他走近之後發現他腳踏車的座墊被拔起,上頭插了一個花椰菜。做這件事情的犯人還留下了一張上有沾沾自喜字跡的紙條。上頭的字寫得龍飛鳳舞,Erik壓根就不想看,他將紙條扯下隨意地往旁一丟。

他不需要去看署名也知道那是天殺的Sebastian Shaw又派人來整他。從之前幼稚地偷書包或者是弄亂他的置物櫃,到變本加厲地叫班上的同學排擠他,或是將存有他要交的作業的USB弄浸水等等,而這次竟然動到他的交通工具上。
Erik雖然怒火中燒,恨不得現在馬上去研究室揍Shaw一拳,但更重要的事情擺在他眼前──他這樣下去打工會遲到。他雖然覺得Logan對於遲到這件事情的標準應該不是很高(因為他見識到Logan有一次因為睡過頭根本忘記開店,讓他在門外乾等了30分鐘),但跟他同一班的女孩可能會將他碎屍萬段。他只好延後復仇計畫(男人是可以忍耐的生物,他堅信),快速地跑向公車站牌,祈禱下一班車會快點到。

或許上天是眷顧他的,他等不到一分鐘公車就出現了。
他與其他人一起走上車,因為沒什麼人的關係他挑了個座位坐下,掏出背包中的手機。
通常Erik在交通工具上他習慣聽點音樂,跟著音樂的節奏晃到目的地。但他最近被打工同班的女孩推薦了一個遊戲程式,起先他一點都不感興趣,直到女孩逼迫他打開後,他才知道原來大家都在玩這個的道理是什麼。

於是他在坐穩後,點開一個APP。
APP啟動之後,他看見手機上的地圖有個小生物浮現,那是隻紫色的小拉達,距離應該就在他的一步之遙。
他點下按鍵,小拉達把公車的座位以及乘客當作背景,獨自站立其中。螢幕下方的寶貝球已經蓄勢待發,他將手機拿起對準,讓小拉達在螢幕中間以利他可以捕捉到目標。接著他發現對面也有一個人跟他一樣正舉起手機。

Erik的內心警鈴作響。
他不想要在他的座墊變成花椰菜的衰事後,連一隻神奇寶貝都抓不到。他屏住呼吸,手指壓在寶貝球上,看著綠色的圈圈不斷變換大小,往中間收縮。就在他有十足把握要將寶貝球丟出去的時候,他與對面的人對了上眼。

對方有著一雙漂亮的藍色眼睛,那眼睛似乎會說故事一般對他眨了眨。他因此手滑地將自己的寶貝球丟了出去,沒有擊中小拉達的寶貝球孤伶伶地滾在離生物不遠的地板上。對方似乎也動了動手指,但跟Erik不同的是他順利地收服了小拉達。對方在確認完手機螢幕後,開口動了動唇似乎跟Erik說了些什麼。公車運行的聲音實在太吵,阻擋了對方話語的傳遞,Erik只能聽得到幾個字,他稍微拼湊了一下,對方可能是在跟他道歉,他搖了搖頭,努力不要露出鯊魚般的牙齒微微一笑,表示自己不在意。

公車在此時響起了告知,下一站就是他該下車的地方。而他的手機鏡頭還對著已經消失的小拉達還有自己浪費的寶貝球,以及眼前他十分漂亮的敵人(或許),他鬼迷心竅地啟動了遊戲的相機將這幅畫面拍下,接著假裝若無其事地背上背包,在公車停靠後下車。

在下車的時候,他很認真地想了一下下課後他到底獲得了些什麼。
但他發現除了他現在有一張他覺得很美的照片檔案(他還不知道那個人到底叫什麼名字)在他手機外,他根本甚麼都沒有(連一隻新的神奇寶貝都沒有)。

Erik看著頭頂的天空,嘆了口氣後,走向Logan開的咖啡店,準備上工。




2.


Erik推開了咖啡廳的後門,手中抓了自己的手機跟一杯自己剛剛匆忙中沖的咖啡,一屁股地坐在後門外的階梯上。
他總是會在他休息時間時到這個地方放鬆自己,自從他發現總是會有些人故意在他休息時間時出現,然後故意裝作不知道他已經要休息一般地找他搭話後。一開始他以為只是個偶然,直到跟他同一班也是同一個大學的女孩把學校的論壇打開給他看,順便笑著對他說說:「天啊,Erik。我早就知道你有上學校帥哥版的資質,如果你需要的話,我可以為了你的小粉絲把你的班表都貼上去。」他聽到的當下只想把女孩的手機搶過來,然後把它折成兩半。
當然他沒有得逞,而女孩很貼心地遞給他一杯咖啡,叫他去後門待著。之後,為了躲避他的小粉絲,他逼迫跟他同班的人一起休息,而櫃台就只剩下擺著臭臉的Logan顧店,幫他檔下一些有點瘋狂又沒有邏輯的生物。

他打開那個遊戲的APP,手機就傳來震動,離他不遠的地方顯示一個小生物。
──喔,那是隻小拉達。
他內心想著,然後二話不說地點下拿起寶貝球對準牠擲出。寶貝球精準地收起,他忍不住地低聲喊了聲Yeah,隨後又覺得自己竟然會因為這種小事而一喜一憂,感到有點羞恥。

就在他與他的羞恥心掙扎的時候,身後的門傳出動靜,他挪了挪身子讓接下來開門出來的人有個位置可以坐。
兩秒後門就被女孩打開,她一屁股坐在Erik旁邊,女孩有著一頭漂亮的金髮,她也掏出手機,螢幕上早是已經開好的遊戲畫面,Erik搶在她開口前說道:「如果你是為了剛剛的震動的話,妳可能慢了一步。」接著他露出了一個如同鯊魚般的笑容。

「去你的,Erik。」女孩咕噥了一句,然後像是為了報復一般地拿起他拿出來的咖啡,喝了整整半杯。Erik對此什麼也沒說,安慰著自己今天還是有抓到一隻神奇寶貝,跟公車那件事情應該扯平了。女孩的手機再次傳來震動,女孩看了一眼,然後打開了Line,接著爆出了一句不雅的髒話。
Erik將視線撇向女孩,女孩拿著手機的畫面給他看,並且開始抱怨:「我哥剛剛傳來這個連結,跟我炫耀今天他在公車上抓到一個小拉達。他一定會讀心,不然他怎麼知道我剛剛沒抓到......」女孩接下來的抱怨他一個字都沒聽進去,因為她的手機畫面上不止出現公車和小拉達,還有他──對就是他自己;Erik Lehnsherr。
他腦中的情報如同宇宙剛形成一樣,他冷靜並且迅速整理了一下:會有這張照片的人一定就是那個擁有漂亮藍色雙眸的人,而這個人則是推他玩這個遊戲的同事的哥哥。

「這是發在什麼平台上的?」Erik努力讓他的聲音聽起來平靜些,努力讓自己聽起來不像是個要打對方哥哥的感覺發問。女孩頂著一附你是個原始人嗎的臉,將平台APP的名字告訴了他。他馬上下載了程式,並且申請了帳號、放上了第一張圖片,並且選取了照片中他偷拍到女孩的哥哥,標記了那個用戶名「C.Xavier」,並且在說明中寫著──但我最後還是抓到了小拉達,在三個小時後。

接著他收到了來自C.Xavier給自己(E.Lehnsherr)的回覆──恭喜你!順道一提,我妹妹她似乎不是很開心我們兩個都抓到小拉達。我想我回家會被她臭臉對待 : (
Erik看到這串字之後,嘴角揚起了微笑,但在他身旁的女孩用腳踢了踢他,並且說道:「如果你跟我哥聯手欺負我的話,我要把你下個月的班表都PO上網,你知道我說到做到。」

Erik看著來自C.Xavier的訊息,他點開回覆──放心,我比你先受到攻擊 : (

接著他果不其然地收到來自女孩的一個踩腳,和接下來一個禮拜遇到許多只點了一杯最便宜的冰咖啡卻要跟他說上10分鐘的客人。


3.


Charles Xavier是個攻讀基因學博士的學生。
據他妹妹的說法,他的人生大概只剩下書本、基因學、還有下午三點必定要喝茶的習慣。但Charles總是覺得他的妹妹太過於誇大,畢竟他是個現代學生,而且他雖然就讀博士班但並不老(因為他跳級),自然還是會做一些「年輕人」會做的事情打發時間──例如上酒吧、例如打遊戲。

他的妹妹總是對他這套說法不予認同,因為他親愛的哥哥在手機裡裝的遊戲,不是國際象棋就是撲克對戰類,這讓她覺得至少要像她一樣,安裝一下將糖果依序推下去的遊戲,而不是將他在現實生活中有的那些休閒活動搬到手機上。所以她妹妹在這個地區可以玩抓神奇寶貝的遊戲後,二話不說地搶過他的手機,自動自發地把它安裝上去。
一開始Charles抱持著有點抗拒的態度面對這個遊戲,因為這個遊戲必須逼迫他放棄書本、放棄他的下午茶出門才能進行,但自從他在後院捕捉到他一開始沒選到的小火龍後,他就一頭陷進這個遊戲的魔力之中不可自拔。

今天他從學校搭公車回家的途中,他在公車上發現了一隻小拉達,當他準備將寶貝球丟出的瞬間,他與手機畫面對向的青年對上眼,對方有雙漂亮的灰綠眼眸,他發現對方可能也是個訓練家,他思考了一下並且眨了眨眼,發現在那個瞬間似乎對面的人捕捉失敗。Charles打起精神,將自己的寶貝球瞄準小拉達,丟了出去。大大的「Gotcha」出現在他的螢幕上,他連忙啟動遊戲中的相機,將畫面拍了下來。
他抬頭看向坐在他對面的人,對方忍不住露出懊悔的神情,而他自己的確感到有點抱歉(在這個時候他的妹妹通常就會說:「喔,夠了,Charles。這是個弱肉強食的社會,虧你還懂演化論。」),所以他開口向對方道了個歉,然後他收到了是一個想要隱藏些什麼的微笑,而那個人就在下一站下了車。

Charles本以為他再也不會知道在公車對面的人是誰,但沒想到這一切都因為他的妹妹而被連了起來。他看著剛剛跳出訊息的通訊軟體,點開了自家妹妹的對話內。他看見他妹妹以飛快的打字速度,告知他自己的同事──也就是剛剛在Instagram上跟他搭話的E.Lehnsherr的事情。他的妹妹在訴說這些的時候中間還夾雜了許多不雅的話。雖然平常Charles總是會糾正她,但今天Charles在意的是話題中的人物,所以他決定在自家妹妹回家後,在跟她好好地談談。
他以目前被卡死在廚房細縫的小生物捕捉權,換到自家妹妹提供的E.Lehnsherr的班表。接著他打開了Instagram,回復剛剛那條訊息──希望你不要受到太大的心靈創傷,為了補償我妹妹的過失,或許我可以去探個班0.0?

三十秒後,E.Lehnsherr回覆了他一條訊息──只要你不要點一杯冰美式就走的話。
Charles看著那條訊息,嘴角揚起了笑意。


4.



兩天後,Charles依照約定在下課後前往E.Lehnsherr打工的咖啡廳。
他搭上公車的時候已經時近晚上六點,他有點後悔剛剛他答應同樣是跳級的學弟Hank,留下來幫忙他分離一個RNA樣本。他以為他只需要做前半段而已,殊不知Hank沒做過RNA的處理,所以他努力地將過程簡化到連第一次做的人應該都聽得懂,然後用了整整一個小時解說。然後他就扔下了樣本跟Hank,奔跑至公車站牌。

他在搖晃的公車上想著E.Lehnsherr的事情。
Charles在因為妹妹的牽線交談後,他對E.Lehnsherr充滿了好奇。或許是因為他感嘆上天的機緣,或是他對於他們的相識契機感到有趣。他甚至在當天他妹妹回家後,看著她開心的捕捉被卡在廚房細縫的小拉達(Charles在此覺得他需要澄清一件事情,就是他們家的廚房並不髒亂,絕對不是小拉達出現的原因)後,硬是問了一些關於對方的事情。
他記得她妹妹對他說:「我不知道你會對一個大學部的人這麼有興趣,而且這在我記憶中,應該是你第一次對於細胞或是基因以外的東西感興趣了。」Charles聽到後,差點脫口而出例如:人類也是由細胞組成的、或是:你只是個不知道細胞的美麗之類的話,但為了他與親妹妹難得的晚餐時光,所以他選擇放棄反駁,默默地咬下義大利麵。

而在那之後,他與對方持續在Instagram的那張照片下對話,包括對方跟他持續的捕捉神奇寶貝的個數,從他們相識到現在兩天,他們擁有的神奇寶貝的數目剛好打成平手。
――或許今天現在是打破僵局的好時機。他想。
Charles拿出手機,啟動程式,他說不定會在公車上再次抓到一隻神奇寶貝,在見到對方前拔得頭籌。但他看著手機螢幕上的地圖後,發現沒有任何小生物在他附近,他只好把他與對方的競爭留在日後。

公車的廣播響起,提醒Charles是時候要下車了。他背起背包,打開妹妹給他的地址定位,向他從未去過的咖啡廳走去。
他的腳步停在公車站牌後的一個街角,他眼前是個明亮玻璃窗以及玻璃門,四周用著有點老舊木頭架起的框架,旁邊踩著一個用不規則形狀木板做的告示牌,上頭鑲嵌著小黑板。黑板上有著不是很好閱讀的字跡,但勉強看得出來這是家咖啡廳。他看著自己的手機上顯示的地圖交叉比對後,推開了玻璃門踏了進去。咖啡的香氣為隨著他踏進店裡後鑽入鼻腔,Charles看了店內,他沒有看見他妹妹,也沒有看見那天他在公車上遇到的E.Lehnsherr。
櫃台由一個留著鬍子的大叔看守,Charles走了過去,大叔連眼都沒有抬起,只說了一句:「如果要找Lehnsherr或是Darkhölme的話,他們都在休息。」Charles聽到後,將自己已經到嘴邊的疑問塞了回去,開口說了另一句話:「我正是來找他們的,我是Charles Xavier。我的妹妹──Raven說可以在這個時間探個班。」對方抬起了眼,看見Charles燦爛的笑容後,他伸出了手並且說道:「我是這家店的老闆Logan。想必你應該知道你的妹妹有多難搞,雖然她工作能力非常的好。」Charles握上他的手,Logan指著吧檯後方的小門,告訴他:「Lehnsherr跟你妹妹都在後門外,你可以去找他們。」Charles道了聲謝,穿越了吧檯輕輕地將門打開。

「喔,Charles,我還以為你不會來了。」金髮的女孩在見到自家哥哥後,給了他一個大大的擁抱。「下課的時候被Hank問了一下RNA複製的問題,你知道的學弟的請求有時候很難拒絕。」Charles有點抱歉地說著,然後他越過Raven的肩膀看見了那天在公車上見到的人。Charles看著那雙灰綠的雙眸,想起他來這邊最主要的任務不是來探妹妹的班,而是另一個人的。

「喔對,差點忘了。」Raven突然想起他哥來的目的,她放開了Charles,清清喉嚨說道:「OK,這位是我哥──Charles Xavier。跟我們同一所學校,念基因學。」她將Charles往另外一個人的面前推去,兩個人差點撞成一團。這也讓Charles有點狼狽地低著頭,但她妹妹並沒有發現,自顧自地介紹下去:「而這個是我的同事──Erik Lehnsherr,建築系的大學三年生。」她拍了一下(其實是很大力的一下)Erik的肩,當作介紹的結尾。
他們倆同時抬頭,互相看了一下對方後,Charles伸出了手:「上次在公車上真是抱歉,但你知道有時候……也恭喜你最後有收服到小拉達。」Erik故意板著一個臉也伸出了手:「也恭喜你目前跟我等級一樣,收服的神奇寶貝數量也一樣多。」然後他們互相握手的時候就笑了出來,並快速地成為可以互相叫名字的關係。

就在他們準備繼續聊天的時候,三個人口袋的手機都同時震動,而三個人都同時掏出手機,尋找震動來源。地圖上顯示就在他們這個後門的附近,三人都露出了微笑。

「離休息時間結束還有幾分鐘?Erik。」
「我想大概是10分鐘吧。」
「你們不要遲到比較好,給我抓吧。」
「想得太美了,Charles。」
「……你不能這樣支開我們,Charles。」
「放心,Erik。我抓完之後還是會回到店裡點一杯飲料給你打氣的。」
「如果你或是Raven抓到的話,我就煮杯咖啡請你,Mr. C.Xavier。」
「那我想我應該會非常努力的,Mr. E.Lehnsherr。」


5.



Erik是個說話算話的人。
因為休息時間的大戰最後是以兄妹組獲得勝利結尾,他在Logan的允許下,在咖啡廳打烊後,親自做了一杯卡布奇諾給了Charles。

在剛剛的尋找過程中,Charles奔跑在兩個人前頭,率先發現了小火馬,而Raven搶在Erik前先跑到Charles身邊,並且快速地收服神奇寶貝。
Erik到的時候,Raven早就準備好自己的手機螢幕,塞在他眼前跟他炫耀。Charles看著對方有點苦澀的臉,為了打破僵局,他拍了拍Ranven的肩順便提醒兩位休息時間快到了,並且給了Erik一個抱歉的苦笑。

Erik站在咖啡吧檯後方,看著Charles的鼻頭下方黏著奶泡被Raven嘲笑的樣子,他突然覺得或許沒抓到神奇寶貝也沒關係。他從吧檯下抽了一張衛生紙遞給Charles,Charles眨了眨眼跟他道謝後,迅速抹去自己臉上的奶泡。但Raven的笑聲卻沒有停止,Erik依稀可以分辨出女孩瘋狂的笑聲中參雜著「嘿,你可以去當聖誕老人」或是「我不知道你有鬍子會這麼好笑」之類的話。而Charles到最後則放棄反抗,他選擇放下瘋狂大笑的妹妹,轉向Erik跟他談話。

「我妹妹若是因為這樣常常帶給你困擾的話,我想先說聲抱歉。」
Charles開口,他的這句話馬上換來話中提到的妹妹的一個拳頭槌在肩上,但他不為所動地繼續看著Erik。
「你放心,她工作能力很好,只是有時候......強勢了點?」
Erik腦中思考著要怎麼將這個話題延續下去。在他見到Charles之後,他發現他們倆幾乎可以無所不聊。跟文字溝通相比,他覺得或許他應該要常常這樣跟Charles見面聊天,如果情況允許的話,他也想和Charles兩個人一起在公園裡捕捉神奇寶貝,當作課後消遣。
但接下來回答他的是Raven的一個大笑,女孩拍著自家哥哥的肩,然後說著:「或許我在前世把Charles的強勢都搶走了,所以他現在才會是個老好人一個。」被這麼說的Charles瞇起了雙眼,跟著自己的妹妹一起笑得開懷,並且跟Erik說道:「別聽她道聽塗說,有時候我很固執的,像是有時候想要拿到某些人連絡方式的時候。」

Erik想要假裝自己對於剛剛Charles說的那句話不在意。
但他內心卻強烈地想問「我在你指的某些人的範圍裡嗎?」這種話。他假裝冷靜,替自己壓了一下咖啡機,等待濃縮咖啡填滿小杯。接著將已經裝滿的玻璃杯裡的咖啡一飲而盡,接著他說了或許是他一輩子裡最笨,但在事後想想最正確、且最浪漫(基本上這是Charles在事後的評分)的一句話:「為了避免你強勢的妹妹與固執的你產生紛爭,需要仲裁。我想或許給我你的聯絡方式,可能是最快可以找到中間人的方法。」

Charles跟Raven一瞬間停下了大笑。
Raven不知道在起鬨什麼似地拍了拍手,然後二話不說地掏出手機把Charles的Line ID丟給Erik。Charles看著這一切,沾有沒擦乾淨奶泡的嘴角揚起一個好看的弧度。他笑著Erik將他加到聯絡人中,然後掏出手機壓下加入。

Erik給他的第一條訊息是:你的嘴角還有奶泡。
而Charles回答Erik的則是:那是咖啡師Lehnsherr的傑作,你應該自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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