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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劍亂舞‧短篇。
藥研藤四郎中心。









1. (節錄)


身為刀的他們在被審神者召喚之前,都只有神靈存於刀體中。
他們可以單方面的去認識這個世界,他們可以看、可以聽、可以感受。
但他們無法主動去做任何事情,包括說話、包括行動、包括抒發情緒。


當然,也包括了有了『人』的身體之後,需要做的事情。
而其中一項讓藥研藤四郎最有興趣的就是『吃』這個部分了。


可能是因為他長期以每個主人的懷刀的身份隨侍在側。
自然會看到、甚至是聞到食物的味道。
而他也對於他以前的主人們吃得很開心的東西感到好奇。


有一天在他擔任審神者的近侍的時候,跟對方討論了一下關於食物的事情。
隔天他就獲得了幾張紙,上方有一些關於以前的食物的做法。
他急急忙忙地跑去找了現在的主人,對方只是爽朗地大笑說道:「東西就是要去嘗試才知道啊!藥研。」
獲得現在主人的大方同意後(或者說被對方的大力推銷說服後),他就開始著手製作那他以前無法碰觸到的食物。










藥研將裝著梅果的竹籃抱起,跟著走在自己前方的小夜,漫步到廚房。
廚房裡除了負責本週炊煮的人外,還有另一位不太常出現在此的男人。


「江雪哥?」
走在自己前方的小夜突然停了下來,看向自家的哥哥。
被呼喚的男子轉過身,淡藍的長髮劃出漂亮的弧線。


「小夜。」
江雪看著走在前方什麼東西都沒拿的小夜,接著把眼神移到抱著竹籃的藥研身上。
小夜也順著哥哥的視線,將視線的焦點也聚焦於藥研身上。


「喲,江雪大哥,怎麼突然來廚房啊?」
藥研把竹籃放下,看著男人有點困惑的表情問道。


「想來廚房幫忙一下,畢竟伙食大家都應該分攤幫忙的。」
江雪低下頭,看了一眼竹籃裡的黃梅,淡淡地說。
「雖然來到這之後才知道並沒有我可以幫上忙的事情,所以才想說是否要離開。」


「如果是這樣的話,要不要一起做梅干呢?」
藥研看著面帶困擾的男子提議。
「畢竟接下來的工作最後還需要有人去搬重物,想說江雪大哥應該是可以幫忙的!」


「如果是這樣的話,請務必讓我加入。」
被喚為江雪的男人點了點頭,三人佔據了廚房的一個角落開始進行下一步的作業。


首先,小夜將在竹籃中的梅果拿起,放到剛剛藥研倒滿蒸餾酒的盆子中。
接著,江雪將盆子中的梅果撈起,放到充滿著鹽的碗中滾動,直到梅子皮上裹著一層鹽巴。
最後,藥研將梅子疊入已經消毒乾淨、並且鋪上袋子的塑膠桶內,直到梅果鋪滿一層後在上方灑上鹽巴。
三個人默默地作業,梅果從竹籃漸漸消失,而塑膠桶內的梅果越來越多。
直當最後一顆梅子從竹籃離開、經過盆子、沾附鹽巴、放入塑膠桶,三人才一齊抬頭。



藥研將最後的鹽巴灑上,站起身來拍了拍手中的鹽巴粉末。
將塑膠桶的蓋子蓋上,接著將袋子綁上死結固定,接著說道:「那麼壓制的重物就交給你了,江雪大哥。」


聽見藥研的話語,江雪也站起了身。
淡藍色的髮絲隨著他的腳步晃了晃,接著他抬起了放在角落的石頭,放在塑膠桶蓋上方。
過程中小夜緊盯著自家大哥,像是怕是否會有什麼意外發生一般。


看著壓上重物的塑膠桶,並將它移到廚房陰暗的角落。
三人最後不發一語,只見江雪將自己的手放上小夜的頭上,而藥研則是拍了拍小夜的肩。
接著他們三人相視而笑。





2. (節錄)




梅果在陽光的三日眷顧之下,變成一顆又一顆封住果香以及有著那另人眷戀的酸氣的果粒。
在第三日的黃昏陽光斜掛於地平線的那端時,藥研從廚房裡拿出了裝有酒水的噴霧瓶以及玻璃罐,站在那些被烈日燻成果實的前面。


他用著沒有戴上平日手套的指尖,將梅果一顆一顆地排列於玻璃罐底。
當那黃紅的顆粒填滿透明罐底後,他拿起裝著酒水的噴霧器噴灑在顆粒上方。
帶著酒精味的薄霧水滴附著於上,在那上方又疊上了其它果實。


一層一層。梅果與酒水交疊。
本為透明的玻璃罐身被紅黃小點填滿,而桌上的果實也漸漸消失。
最後他將玻璃蓋闔上,夕陽餘暉曬在他的臉頰。


接著他像是抱著珍貴古物一般地跨過階梯,循著緣廊走過。
從喉嚨發出聲音,他不自覺地哼著歌。
配著輕快的曲調,步伐也不自覺地加快。


走到廚房時,一抬眼看見穿著紫白香間運動服的男人,他喉中的曲調就如同失去指揮者一般,慌亂無章地草草停止。
吸了口氣,他將玻璃罐放到角落,然後打算開口對男人說些什麼的時候,反而是對方先開了口。



「主上叫我跟你一起做一道菜,既然你都來了就省去我去叫你的功夫了,藥研。」









藥研藤四郎與壓切長谷部的關係到底算好還是不好呢?


如果拿這個問題去詢問當事人的話,只會獲得一個「不上不下、不好不壞」的答案。
若是你詢問曾在歷史的洪流中與他們相處過的人們的話,想必他們也會露出一言難盡的臉。
但在審神者的眼中,他們兩人看似相離甚遠、但卻會在某些地方上異常的有默契。


藥研記得有一次身為他現在的「大將」跟他說這句話的時候,他露出一副無法理解的模樣。
他跟男人說:「就算大將這麼覺得,想必長谷部也不這麼想吧。」
男人卻露出了一抹微笑,笑著拍了拍藥研的肩,接著大笑的說著「你們倆還真有默契啊。」云云。


對藥研藤四郎而言,他並不討厭對方。
畢竟他們曾經都身為「那位大將」的刀,雖不曾並肩殺敵,但都是為了守護主人的刃物。
但他直覺地感受到來自對方想要排他於牆外的態度。


所以他就順勢地不主動去深交,但也不排斥對方與對方說話。
僅此如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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